那天慕紫苏忽地想起肖贤离开时她才十九岁,过了这么久,也不知自己可有变化,于是她要么对着铜镜观察自己半天,要么整日问观音奴。
顾修缘打趣她,“变了。”
她紧张兮兮,“哪里变了!”
“变得更好看了。”
“哼,大师兄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都而立之年了,还这般不着调。”
“某人都是别人的婆婆了,也整日为非作歹。前些日子烈火门还请我去赴宴。我一去,他们掌门便抓着我的手,跟我吐苦水。说是你派水月斋大量复刻了人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孤本秘籍,你还美其名曰别吃独食,不利于九州发展。”
“谁让他们派内奸来偷你写的坐忘论译本,要么光明正大的来拜师,三阶门派都能来虚心请教,他们烈火门一个五阶门派怎么就那么高贵?”
“就是就是,偷学都能被人发现,丢脸。”
顾修缘看向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的观音奴。树下卧着那只名为‘团团’的上古凶兽饕餮。五年前还是个整天黏在慕紫苏身后的小尾巴,现在已经能一个人单挑一个八阶门派了。
不知怎的,分明她才十三岁,顾修缘总觉得她有一种慵懒冷酷的艳美,不着调的薄情,生人勿进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