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怀皱眉望着她,神色间多有不忍,他对着人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鲜少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玉珠不免有些好奇:
“大人为何这样看我?”
“我对你一开始便抱有如此利用的想法,并不是纯粹真心收你做丫鬟,你不怪我?”
玉珠反倒笑了:“大人,我和蘋果儿、荇藻他们不同,他们视你不止为主人,你一声令下,他们大概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你们之间都有……真情在。我与你之间,或许比平常丫鬟与主子更近一些,你帮我,我帮你,但若遇到危险,我大概立刻会丢下你走的,而大人你,也不会要求我去赴汤蹈火舍身忘死。我们是两不亏欠。”
所以唐舒怀实在没有必要对她心怀歉疚。
唐舒怀其实想说,他从来不想任何人为自己赴汤蹈火,但这话出口未免有些矫情,只好笑叹:“也罢,是我钻了牛角尖,如今留下的,都已是自愿留下的了。你是自由身,若想离开,我自不能拦你。”
顿一顿,他眸中却又闪过些明亮温和的神采:“但我会尽我所能地留你。”
他想回朝堂的念想有多强烈,留她的力气便会有多大。
玉珠心里默默念叨,也就这般主子,还和丫鬟讲条件,若换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