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后又因照看不周活了三月就走了,她恨极了自己的婆母,便在一个深夜扼死了她。
这件事当时也是震惊一时,甚至那娘子此后被丈夫和家翁殴打,被官府定了死罪,她也不曾求饶过,整个人疯疯癫癫,直到行刑前还痴痴笑着要杀了婆母,毫无半点悔过之心。
这样的人伦惨剧在唐舒怀手里办过不少,他了解这些女子的心境,甚至也想过为她们争取,但律法和世俗两道枷锁重重压着,难以寸进,他深谙其中道理——这个世道终究不是少数几个人说了算的。
阿妙的这件事已过去了十几年,如今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依照他的经验,也大概觉察出这大概又是一桩不令人愉快的故事。
“虽然相似,却也有很大的不同。”唐舒怀继续说:“她自小便是贱籍,受惯了世上冷眼和轻蔑,她不该是个气性极大的女子,林掌柜夫妻便是要磋磨她,何至于使得她到玉石俱焚的地步?这一开始的因由便说不通。”
他想继续说下去,又见玉珠若有所思听得极为认真的模样,便又问她的想法。
玉珠望着他平静从容的面孔,再次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这唐舒怀虽然生得是一副白面郎君的模样,芯子里头倒真是装了个黑脸包公罢,不过是只言片语他便能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