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不知我岳父今日恰好出门访友,白白使您等候,也未及时通传于我,请您不要见怪才是。”
果然没见许知府半个人影。
唐舒怀站起身相迎,说道:“陆县丞客气,是我来得不凑巧罢了。还请坐下喝杯茶喘口气吧。”
陆元兴仿佛真是跑了不近的路,坐下后还在喘气,一边用右手袖口抬起轻轻抹着额头,口中只道:“失礼了失礼了,如此狼狈来见贵客,当真不该。”
在他如此自责的姿态下,唐舒怀更不能怪他,玉珠与荇藻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个念头:果然是被唐舒怀猜中了,那许知府不现身,不过让陆元兴来做一场戏罢了。
只是荇藻的眼神中自然多了一分阴烈。
陆元兴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一盏茶前,他刚从自己岳父的院子出来,他那高坐在上位的大腹便便的岳父大人,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由丫头捏着腿,好不惬意地吩咐他:
“……都这么几年了,不见有半点起复的意思,可见陛下是真厌了他,要弃之不用。什么三元及第,百年难见的奇才?不会做人,又不会做官,这样一个人还值得我费什么口舌去?合该离远点,免吃不着肉还惹了一身腥。不过啊,我们身在官场,最忌事事做绝,这点你那上峰就是个蠢杀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