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枝怒骂道。
英娥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在地,尔朱兆最后说了什么她一句没听见,只是怔怔地看着阶下那个小小的包裹里渗出的血,渐渐染红了地上的积雪,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想哭却眼眶干涸,只是那胸口痛的若刀剜肉痛彻心扉。处理完毕的尔朱兆下令撤出,制约着英娥的守卫松开手跟着尔朱兆等人撤出殿内,挣脱束缚的她挣扎着起身想出殿看一眼孩子,庆威手下却无情地将遗骸收走。伴着馥枝的叫骂,嘉福殿门被重重落锁,尔朱兆念在最后的情分留下了馥枝、云枝和李广安,余者皆驱逐出殿。英娥蹒跚着脚步,失魂落魄地从殿内冲出,脚步瘫软的她摔倒在阶下,她爬到孩子被摔死的地方,哆嗦着手捧起那堆被血染红的雪,馥枝带着云枝和李广安陪着英娥跪在雪中。诚然是:悲戚戚北风又紧,折梅带血泪难停,红颜命薄恨春晚,浓雪难掩家国碎。
这洛阳城中又增了几许暮寒罢了,抽打的嫩芽只能卷缩在内,哪敢吐放半分。而那个毫无忠悌之意的元徽带着一行人,跑到了洛阳城南龙门山南麓的寇祖仁家中。按说这寇家一门三位刺史都是元徽一手提拔,那是恩情深重,元徽想着这个才在危机之时投靠。却未料与他气味相投之人必是同样的见利忘义之徒,这寇祖仁看着元徽带着五十匹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