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装糊涂罢了。她绕着手里的丝帕回道,“她那是敏感之症,如何便能好了,也就春季容易发作些,平时不放花草在室内便好,却也无碍,谢姑妈还惦记着。”
英娥看着她懒懒的样子,继续道,“还记得姑娘时,见过你娘几次,纸片人儿似的,生怕一阵风便将她吹倒。进宫里这些年终未再见过,今日皇后来欲与我叙亲情,自是想起甚多,不觉担忧她的身体,即是无碍便放心了。皇后看着神色有些倦怠,不若回宫安歇,我这一日听了这些叨扰却也是乏了,就不陪皇后了。”
尔朱姝见英娥要上床休息,方才急了,一把拉住英娥的衣袖,一脸哭丧,“姑妈,您要救我。”
英娥停步缓言,“救你?你是大魏的皇后,这宫内还有何人敢伤你?而我又何本事救你?”
尔朱姝故作抽泣,“如今且不说我这个皇后是做给人看的,便是这做给人看,还能做多久都尚未可知。姑妈是不知道这外面的局势,如今一个大魏,便出了两个皇帝,一个就是被高欢推立的元朗,邺城的朝廷都成立了,眼见就要攻打洛阳。还有一个便是我那天天说什么大智若愚的皇上,什么大智若愚,他是真愚蠢,除了每天写几首破诗,叽叽歪歪之外,全无我契胡男儿半分的勇猛果敢。我知道我娘不受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