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的细长,原来憔悴非独宫门怨,未必将军无怅恨。他纵有决战沙场,笑傲群雄的霸气,此时不过是一个失心人,他满怀寂寂芳草无处寻,朝朝空归醉卧月的无奈,步履沉重地向着山门外走去。他的愁苦,连稀稀疏疏地树叶都不忍见这相思的落幕,想让风牵扯着自己去填满那影子旁边的空缺,奈何缝隙间的阳光却将这哀愁点缀的更加刺目。
门后传来英娥的叹息,那是对他这么多年默默付出的感动,一滴泪滑落唇边,落在地上,砸碎了这些年的坚持。她背靠着门,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馥枝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扶着她的双肩,叹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贺拔将军对您这片痴心,可谓坚若磐石了,娘娘,您既然感动,为何不能接受他呢?”
英娥用力地摇着头,“不,他还能有选择,我却无从选择。今日高欢来,字字句句说的虽是阿娘想我,安排我们见面,其实不过是提醒我一点,那就是我一家人的性命富贵,全凭他做主。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晋阳将我阿娘他们接出,就说明尔朱兆已经势如枯木,尔朱家已经完了。我这一生是逃不过了,可是我又没有胡太后当年坦然赴死的勇气,因为于她已经了无牵挂,而我却还有阿娘和弟妹们。阿娘已老,弟妹年幼,大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