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那把木梳,只不过木梳被拦腰折断,她为贺拔胜做出的选择稍感欣慰。“馥枝,他终于可以放下我了。”
“娘娘,您的心可以稍安了。”
英娥点点头,“是啊,他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再伤害的人,如今的结局是最合适不过的。馥枝,你陪我去府外的那角楼站会,我想看看府外的风景,以后怕是看的心境会不一样了。”
残阳西下又动黄昏,愁风打梧桐,雁南飞,寂寞未先走,独立危楼处,山川染血,佳人泪落。英娥无力地凝视着远方,心里的牵挂终于可以放下,她哀怨地取出怀中的九皋笛,又吹起那曲《凤求凰》。元子攸和贺拔胜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更迭出现,似在聆听她的吹奏,又似在埋怨她选择了委曲求全,她闭目垂泪,这一曲哀笛残淡了清梦,孤独深拥,那一场繁华中的怨愤此时都化成了无尽的相思,只可惜那零落的知交,连这愁音都再也听不见。
闻曲出屋的娄昭君看着远处英娥单薄的背影,惋惜道,“她始终是个可怜的人,本以为可以逃脱了命运,却又身不由己地被安排。素棉,以后凤栖阁多看顾些,待她若待我一样,记住了。”
素棉应诺,“奴婢明白。”
公元533年,高欢迎娶英娥后,即从邺城出发讨伐尔朱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