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才抬起头,显得有点赧然,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陈老师,杜采歌还是没回来找你么?”
陈泉含笑的眼神中出现坚决拒绝的味道:“晓晨,这是独属于你的咨询时间,不要谈论别人好么?而且,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与你讨论我别的来访者。”
“可是呀,陈老师,”段晓晨的笑容不变,“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的问题,有很大一部分和他有关。”
沉默了片刻后,陈泉说:“他没有来找我。坦白说,我很担心他,很想和他谈谈。”
“告诉你一个秘密,”段晓晨笑得眼睛眯眯的,“他不会主动来找你的,陈老师。对现在的他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是真的失忆了!”
说出这番话后,段晓晨一直注意观察陈泉的表情,陈泉或许有些吃惊,但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至少在段晓晨看来,陈泉一直气息平稳,微笑还是那么温柔,眼睛一眨不眨,坐在那纹丝不动。
“怎么,你不信么?”段晓晨不服气地问。
“不,虽然失忆很罕见,但我相信你既然做出这样的判断,就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我和你的立场不一样。我会亲自和他接触后,再形成我自己的判断。”陈泉温和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