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范接通电话,杜采歌开门见山。
“我刚见着有乔了。”
范玉弘沉默了,半晌才语气苦涩地问:“他穿得……”
“恩,是的。”
“让你见笑了。”
“自家兄弟,有什么见笑的,”杜采歌试探着说,“不过好像以前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没这样吧?”
杜采歌其实完全不记得范有乔了。
他在接受心理咨询和催眠疗法后,虽然找回了很多记忆碎片。
但是找回的部分,相较于之前34年的庞大记忆,仍然只是沧海一粟。
还有太多不记得的事情。
不过范有乔既然说两人曾经照过面,杜采歌就试探着一问。
“那时候他还小,估计已经有这苗头了,只是偷偷摸摸,躲着我们穿女装。”范玉弘无奈地叹息。
杜采歌说:“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你觉得……”
“没用的,我带他找过心理咨询师。心理咨询师说,做咨询要他本人愿意配合,可他觉得自己正常得很,反而觉得我在大惊小怪。在咨询师那里,他完全不配合。”
杜采歌也一阵无语。这种家务事,真的很难插手。
他只好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