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虽然就算再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体会到我们当初的痛苦。只要他过得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她是在自己的青春期失去了父亲,那是最敏感、情绪最难以控制的年龄。
那个时期遭受的创伤,很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不过她虽然放着狠话,眼神看上去却是有些茫然。
杜采歌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是就他而言,复仇本来就是很复杂的情绪。
为父亲报了仇,自然是快意的。
但想到父亲的死,多少还是有点黯然神伤。
“你放心,他下半辈子不会有一天开心。”杜采歌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保证道。
此时站在被告席上,申劲松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就像走马灯一样,许多事情浮现出来。
次序杂乱无章,彼此之间似乎没有联系。
他想起刘菡的次数会稍多一点。
尤其会想到不久前刘菡来探视他的对话。
其实具体说了些什么,除了其中几句印象特别深的话之外,其余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能记得的,只有刘菡那双自始至终饱含泪水的眼睛。
刘菡是个活得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