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她一直舍不得买,这种场合下多吃几个,也不算白花四百块买衣服了。
可惜,描金白瓷骨碟里刚刚多出两个草莓蒂,她便闻到了一股不算陌生的冷松香。
祁温贤的声音在距她极近的地方响起:“你还记得我酒精过敏。”
是称述句,听起来却有点儿疑问句甚至反问句的味道。
她动作一僵,恍惚间,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方才是不是贴着自己耳边说的这句话?
不知是不是余温燎人,她耳廓的温度逐渐升高,而后是脸颊。罩于阴影中的茶歇台与光芒四射的走秀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这一处快要被众宾客忽略的角落里,气氛微妙。
很显然,那家伙忽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因为想吃东西——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得有点表示。
想明白这一点后,辛歌故作优雅地收回伸向食物的手,清了清嗓子,仰起脸反驳一句:“你不是也记得我喜欢吃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吗?”
“你想说明什么?”
“你想说明什么,我就想说明什么。”
祁温贤沉默数秒,喃喃唤着她的名字:“辛歌……”
“祁先生。”她还在为重逢时他说的那一句“不认识”耿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