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护着她吗?”祁温贤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下意识走了几步,不动声色将辛歌护在身后,“我只是想教训你,又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如果有人愿意代劳,那最好不过。”
“教训我?”沈铭飞一愣,“我……我怎么了?”
“我和辛小姐之间的恩怨,好像还轮不到你沈铭飞来评判、制裁吧?”无框眼镜泛着光,祁温贤轻嗤一声,“还是说,你觉得祁家和辛家的‘家事’,需要你们沈家来出头?”
沈铭飞喉头一滚,没再说话。
所谓的“家事”二字包含了太多东西,但有一点叫人听得明明白白——辛歌这个女人,他祁温贤暂时还不打算放手。
圈子里和祁家有过往来的人都知道,“被退婚”是祁家少爷的死穴,而谁敢戳他的死穴,谁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至少,沈铭飞这种小角色还不够资格跟他叫板。
故而祁温贤话音刚落,他便脸色煞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赔着笑,连说了好几声“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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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铭飞的跑车消失在视野中,辛歌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神游之际,她猛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正伸向自己,还是本能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瓶,后知后觉,那是祁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