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贤轻嗤,问你们知道她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他将这段时间所见一一讲述,随即望向祁岳山:“爸,我以为,您与辛叔叔当是车笠之交,不应以贵贱而异,您说呢?”
祁岳山向来以文化人标榜,一句“车笠之交”直直戳进心坎,阖眼沉思片刻,他松了口:“对外暂时先认下这桩婚事吧,回头再找个机会取消就是……改天你带辛歌来家里吃顿饭,她有什么困难,我们还是得帮衬一把……”
“岳山?”
“她要是真一走了之,我们是可以当做没有婚约这回事,可人家现在就在楠丰、在那些旧相识的眼皮底下,我和辛卓兄弟一场,他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不问。”祁岳山揉了下太阳穴,沉声又道,“不说成结亲成一家人,就算是外人也该护她周全,不然,背地里会被戳脊梁骨啊。”
家人,外人,分的倒是清楚。
祁温贤不动声色哼笑。
温茹蹙眉,起身踱了几步。
尽管是在家里,尽管面对家人,她今日还是穿了一身工艺极佳的旗袍,头发盘成漂亮的发髻,滴水不漏维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是,涂着淡淡唇彩的嘴巴一动,冒出来的,却是一句恶语:“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