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皮肤之际,隐隐约约想起些许模糊的片段,不受控制地,他又用指腹摩挲了几下额头。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熟睡中的辛歌,她扒拉着身上只盖了一半的被子,揉揉眼睛,用手肘撑着支起身子,瞥了他一眼,浓密的乌发瀑布般倾泻下来,遮住洁白的手臂。
她的语气既不愤怒,也不惊愕:“醒啦?能说话了吗?”
说罢,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祁温贤看着她,一时间竟无法分析出眼下到底是哪种状况:两人的衣服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那肯定是没发生什么;可没发生什么居然还能这样在一张床上“和平共处”,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可能需要吸氧。
习惯性探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但却摸了个空,辛歌打着呵欠起身,很随意地解释着:“喔,你昨天醉的太厉害了,我怕眼镜会碰坏,就帮你摘下来放在车里了。”
祁温贤深吸一口气,艰难扯动了一下面部肌肉,终于久违地重新掌握了语言能力:“你开车送我回来的?”
辛歌点点头,言简意赅地描述着昨晚的情况:“是啊,高昱用你手机打了我的电话,我以为你酒精过敏不省人事了,就过去了一趟,结果倒好,白白给你当了回司机兼陪夜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