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而又望向墓碑:“前几年我来这里探望叔叔阿姨,每一次都是请求你们能保佑我早日找到辛歌,今年,终于不同了——叔叔,阿姨,我向你们发誓,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绝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真话延续谎言。
细雨来得悄然无声。
润泽着墓园中与石碑一般毫无生气的簇簇绿植。
长睫微湿,辛歌咬了下唇,默默将脸垂下,生怕雨丝落入眼眸。
*
走出老远,相握的手才缓缓松开。
准确来说,是辛歌将手抽了回来,如果她不这么做,有人很可能会装作若无其事牵着她一路走到停车场。
手掌和心里同时空缺了一块,祁温贤微微侧目:“我本以为,你会哭得很伤心,我还特意……”
兴许是所处坐标非常微妙,他的声音也有些缥缈和不真实。
她问什么。
他说没什么。
“祁温贤,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辛歌丢给他一记眼刀,“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
祁温贤眼皮一跳,心想,真是个恶毒的诅咒啊。
再顾不上那点儿脸面,他撩开西装,从内侧暗袋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