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走到一楼开放式厨房, 祁温贤低头看了腕上的表。
早间六点四十七分。
昨天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晚饭,礼尚往来,今早该换他了, 而且, 他也不觉得那个女人醒来还有力气忙活早餐:虽然已经无数次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有些东西一旦起了苗头, 最后都只能凭借本能行事。
他们像是相濡以沫的两尾鱼,浸于藏蓝色的床单中, 恨不得一个晚上弥补四年来的空寂。
不知是不是境遇改变心态, 她似乎比几年前生涩、敏/感,没有了往昔的虚张声势和故作不屑, 她愈发愿意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坦然呈现, 因为他的每一次越界而轻颤。
明明午后已经两度采撷甜果, 却依然放任躯壳在疲倦和贪婪间浮沉, 继续透支,继续下坠。
越是这般矛盾,越更叫人欲罢不能。
结果就是,下午好不容易从她身子底下抢救出来的眼镜还是没能平安度过这一晚……
又被压坏了。
唯有这点, 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思及此, 祁温贤的唇角不由多出三分笑意——他想,自己的印花贴似乎又攒了一枚。
甜头尝了, 饭也是要吃的。
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