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好友的情绪不太正常,辛歌咬着下唇,狠狠掰开那两只手。
肩膀有点火辣辣的疼,约莫是被掐破了皮,她定了定神,尽力说着可以安抚她的话:“茴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自己的跟班,你要是那个时候告诉我,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公平竞争……”
沈若茴蹙眉:“可只要和你一起出现,我就是个跟班啊。”
太过刺眼。
存在,便是冒犯。
辛歌站在原地愣了愣,恍惚间明白了祁温贤之前对她的形容。
失神地盯着指甲缝里的血丝,沈若茴发出一声冷笑:“公平竞争?怎么可能公平?只要你们的婚约还没解除,我就不可能参与这场竞争!幸好,幸好,我终于等到了启明破产的那一天,听说你爸妈双双跳楼,我当时就笑了,我知道,你辛大小姐怕是要永远退出这场不公平的竞争了……诶!你……做什么!别……”
拧开的依云水从她头顶上浇下去。
滴滴答答。
水滴顺着她的卷发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又像是,再也无法消退的污秽。
不顾沈若茴扯着嗓子发出尖细的惊呼,辛歌面无表情将空掉一半的矿泉水瓶捏在手里,神情从未有过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