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经过各种大风大浪的知名主持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搅活了几近要凝滞的空气。
祁温贤笑着举杯同他轻碰,辛歌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的不安终是慢慢扩散,提醒般地轻唤一声:“辛歌?”
她晃了晃神,才迟疑着举起杯子。
*
告别封焰,两人叫了代驾,驱车回澜庭。
辛歌倚在后排座位上,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除却“沈若茴”这个名字带来的不适,她也在思考,自己和祁温贤之间,到底会打出什么样的结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不再像先前那样时不时冒出“领证”“结婚”之类的提议,他学会了潜移默化,学会了温水煮青蛙,他理所当然地以男朋友甚至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又理所当然地介入她的生活……而她的反驳、解释、抗拒却好像渐渐都失去了效用。
暗示太多,假的也能成为真的。
三个月已经过去一半,她琢磨着,是不是该想想如何把身边这个男人重新放回到玻璃罩子里去。
祁温贤大概是有工作,低头看手机,屏幕光线投在他的眼镜镜片上,看上去是一种光怪陆离的蓝紫色。
她悻悻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