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自然会有肉吃,不会挨饿。
李夜看着桌上先生削的半成品的刀,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
好象自己不是为了哄爹娘高兴才修行的;也不是为了先生才拼命地吃苦,不断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而提升境界。
也不是为了大佛寺的老和尚,才去背那些晦涩的经文和理解佛法的奥义。
也不是为了战胜将军府的小姐姐才身头上顶水,身着铁衣。
甚至在他这个小小的年纪就看见了佛法里的生死,明悟了向死而生的至高要义。
他出现在天上和先生无关,只是他想要上天山;他修行出神识与沐沐无关,只是他想听见洞里流出的泉水凝成冰凌摔碎在山涧的那一声脆响。
在他自幼的生活在书院,从识字开始背千字文的开始到认识到《地藏经》,再到后来先生的《无相法身》,好象他都没有认真去想过为什么要去修练这些经文和心法。
这世上能让他挂在心上的事太少了,好象除了与两个小姐姐的分别有些伤感,在天山的日子就是为了修行而修行。
那怕他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并已经修出了神识,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心思,仿佛这一些跟吃饭、喝水一样,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