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出人意料的反应更令我怒不可遏, "滚, 滚得远远的!" 我冲他吼到。
"好, 我滚。" 儿子很高兴地走开了, 以为他看到了一个脱胎换骨的新父亲。
走远了还回头对我打招呼:"一个好开端, 爸爸!"
我呆呆在站在那儿, 对自己的失态有些迷惑。除了对儿子失礼的愤怒外,
这还同这位姑娘在我心中产生的异样感情有关。我向她深表谦意。并同她一起
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她叫赫尔曼。艾米, 英国人, 只身来中国新大陆留学,
在纽约州立大学学美术。她昨天刚到这里。
"我儿子是在旧大陆长大的, 今年才到北爱来. 在旧大陆的年轻人中, 极端民族主义情绪在澎胀, 象这里的分离主义一样, 简直成了一种公害。"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画递给她, 并注意到了她画夹中的一幅画, 画面上有一个戴着头灯安全帽, 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煤灰的男人, 他身后是纽约的高楼群。
"我父亲, 他是伯明翰的一个矿工。" 艾米指着那张画说。
"在画中你让他到了新大陆。"
"是的, 这是他永远无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