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继续亏损下去,他怕自己回到永平老家后,没办法保证全家人都能过得舒适富足。那就太糟糕了。
海西崖与妻子马氏商量起明日去拜访几位旧友的事,马氏自然没有意见。她在肃州城,也认得几位好友的。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孙子:“你要卖马给肃州卫倒容易,几位熟悉的将军都能做得了主,两三天之内就能办妥了。可咱们从瓜州带回来的那些羊皮、香料、葡萄酒什么的,若想卖给商行的人,还不想被压价,只怕不是十天八天能办成的。宝顺一副恨不得明儿就离了肃州的样子,真拖这么久,他能耐得住么?”
“耐不耐得住,他都要忍耐下去。”海西崖有些不以为然,“你别总是宠着孩子,纵得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也渐渐地大了,过几年就要顶着咱家的缺进军中任职,若是不想从军,也要考虑下场考科举了。难道将来外人也会象咱们家里人一样,处处宠着他么?他要是任性惯了,到时候定要吃大苦头的。”
海西崖觉得在肃州城多待几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孙子不过是小孩子家闹脾气罢了,终究还是要听大人话的。
他还对妻子道:“宝顺看着这宅子伤心,咱们做长辈的又何尝不是呢?可这里终究是我们一家生活过很长时间的居所,真要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