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华拍了拍张三青的肩膀，“我们进厂里聊。”
工厂并没有接待处，林雨华和张三青在锅炉房里，摆了一张小桌子。
十月份，天气湿冷得厉害，张三青给林雨华倒了杯热水，恭敬声道：“林董，您这次来找我有什么吩咐？”
林雨华忍不住一笑，“你一个江湖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规矩客气了？”
张三青拘谨的喝了一口水，“林董，我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刀架脖子上的时候，也敢朝着对方吐唾沫，拿刀割自己的肉，眼睛也不眨一下。”
“可是我看见您，就像……就像是拜关二爷一样，抬头看着烟雾缭绕的香，拿着大刀的红脸神像，打心眼里发怵。”
林雨华满意的拍了拍张三青的肩膀，“你混了这么多年，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后在小厂里当个保安，每年五百来块，你甘不甘心？”
一时间，张三青有些预愕。
林雨华又趁热打铁的道：“在我们脚下的位置，我会添置机器，新建造一个建材工厂，月入至少两百万。”
“现在我缺一个公司老板，你愿不愿意干？”
一时间，张三青是既激动又慌张，“我……我是真想干，可我也是真不懂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