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进来。”
虚掩着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粗布上衣,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
林雨华指了指桌旁的位子,“坐。”
“俺就不坐咧。”
中年男人挠头呵呵一笑,“俺们商会的会长,特地在总部摆下宴席,代表二十二个会员,为您接风洗尘。”
“好,等我洗把脸,马上到。”
“那俺就下楼等着咧。”
林雨华推开窗子,看着门外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的后面,拖着个老式的轿子。
林雨华洗脸时,墨兰芳好奇追问:“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找咱们的?”
“废话。咱们每个月进货,白白给南河商会送去这么多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头大肥羊。”
“咱们来南河,明摆着是想另外开辟渠道,进购原材料,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咱称心如意。”
“看着吧。这场宴会,多半是场鸿门宴。”
墨兰芳惊声问:“鸿门宴?那咱还去干什么!”
“虽说是鸿门宴,但也是生意上的争斗。商会的人不是土匪,最多挤兑我们,不会真的动手。”
一九七八年,刚取消掉走资罪,许多商人还带有着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