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墨兰芳咳得脖颈鼓起青筋,面色病态潮红后,开始迅速发白。
茶房的炉火已经熄了,招待所的门窗都漏风漏雪,再留下真的会冻死。
“墨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昨儿的板车拖出来,咱带上行李,换个地方住。”
林雨华踏着大雪跑进驴棚,四面漏风的棚子,也被风卷进来大雪。
睡在雪堆上的瘸腿驴子,已经被活活给冻死。
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里,林雨华不敢把墨兰芳撂在漏风的房间里,一旦上下眼皮打架,很有可能就被冻死。
林雨华无奈,把板车上的雪清理了一下,自己拖着缰绳,费力把车拽到门口。
林雨华在板车上铺好被褥,放上行李,又扶着墨兰芳躺在板车上,上头盖上一层防水的塑料布。
“咱出发!”
林雨华吆喝了一声,似给自己壮胆气,顶风冒雪的开始往前走。
后头躺着的墨兰芳费力坐起,“雨华,让我下来,我也能走。”
“可别扯了,你站起来都没雪高,下来瞎添什么乱!”
“一个老板拉车驮着员工,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什么样子,你活着最重要。”
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