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窗户外阴沉沉的。
人在傍昏时睡醒,那种孤寂和空荡感,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醒酒后,脑袋清醒了,但东方怜人的身体还是因为虚弱有些摇晃。
“雨华哥哥,你在吗?”
想要摆脱这种孤寂与荒凉感的东方怜人,趿拉着拖鞋,揉着惺忪睡眼下楼寻找林雨华。
“我在这儿。”
书房的水曲柳台面的巨大桌子上,铺着巨大的宣纸,林雨华正用蝇头小楷写着苏轼的定风波。
一遍、两遍、三遍。
写到第三遍的时候,林雨华的心静了,才回过身笑着问:“睡醒了没有?”
“没有。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怎么也睡不着。”
“你那是心神损耗过度,我已经找刘庆祝开了安神养魂的药,明天开始你一边喝药,一边跟我一起晨练。”
想到要晨练,东方怜人就不寒而栗,她是最讨厌早起的。
可之前答应过林雨华不能抵赖,她苦巴巴的问:“雨华哥哥,能不能在床上练?练完之后,我还能睡个回笼觉。”
“不能。”
“那……你会温柔的叫我起床吗?”
“七点半如果你不起床,我就会一盆凉水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