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怀中的户牒,施思也好,施氏也罢,又或者字施行,号漫游居士,什么都好,这才是现在的她。
迷糊一觉之后,正值中午,底舱之中散发出的汗味和其他莫名的味道,实在有些难闻。穆十四娘凑到窗口都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只得学着同样不堪忍受的人一样,来到船弦,虽说要忍耐一下烈日,但到底吹拂过来的热风是干净的。
顶层突然甩下来一根吊勾,差点就勾到穆十四娘的藩篱。
或许是鱼勾未能准确到达水面,上面的人又将吊着鱼饵的鱼线收了回去,重新远远地甩了出去。
可惜依旧没达到目的,倒是准确地勾住了穆十四娘的藩篱,眼看藩篱就要荡远,好在穆十四娘手快,一把扯住了,抬头一看,对方也正好探头来看,四目相对之下,谁都没有先开口。
穆十四娘眼神渐渐变化,带着些许不满,意思十分明确,又跟来做什么?
洛玉瑯则满脸茫然,最后失笑了一声,“唉,我要怎么说呢?”
穆十四娘解开被鱼勾勾住的藩篱,依旧戴在头上。
一阵拾级而下的脚步声后,洛玉瑯在她身后为自己解释,“莫多想,我外放了。你这是——”凑近轻声问道:“又要逃?”
穆十四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