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车上,一路上都是鞭炮的鸣响,还有孩童欢快的嬉戏声,青荷难得地提起了自己过去,“记得幼时,逢到此时,我整天都会跟在哥哥身后,想看他放炮,又怕自己动手。”
穆十四娘回道:“那你比我好。”穆府的后院是不许放鞭炮的,况且她们也无从得到。
青荷今夜似乎格外感慨,又似根本没听到穆十四娘的回话,“我娘做的肘子最好吃了,不过,除夕夜总不许我们动手,非要等到十五,好好的肘子都快变成了腊肉了。”
穆十四娘听着她的感慨,依旧接道:“我们这些人,年夜饭都是当家人赏的,赏什么吃什么,还得当场吃完。”
青荷终于听到了她不同于常人的话语,数月的相处中,在施掌柜与公子的争吵中,她也曾听到过施掌柜的来历,但恪于身份,她只当从未听过。
今夜听她说着奇谈怪论,突然觉得,与她匪夷所思的过去相比,自己并不算最凄惨之人。
两个人安静下来之后,车外一直十分安静,仿佛连马的鼻息都听不到,整条街面上,只听到她们这辆马车辙压着雪地的声音。
穆十四娘正想说,现在还走在路上,恐怕只有她们了,突然临空一阵冷啸,‘叮’车厢壁上响了一声,青荷却条件反射似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