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物搅成一团,连一丝原本的模样都寻不到,就算他有心去寻被洛玉瑯瞒过的尸首,一时也无法分辨何为骨灰何为灰烬。
至于起火的原因,因为死无对证,只能推测或是小厨房半夜走了水,或是屋内的油灯不慎引燃。
中午即至的广福寺僧人已经围着正院开始念经,景畴行连当场发怒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终于回了正厅,眼前只洛玉瑯一人,自知吃了暗亏的景家诸人,便不再收敛,一个个瞪着洛玉瑯,仿佛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反观洛玉瑯,则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从昨晚到现在,除了来去广福寺的路上打了个盹之外,无一刻是能安坐的。
“这火起得奇怪,不能不查个究竟。”说话之人是景家新妇的生父,原本以为女儿从此上了枝头,没想到眼前之人狠辣异常,居然会这样出手。
景畴行接道:“为免重蹈覆辙,还是去请衙门的捕快和仵作来查验一番,省得满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
“那便尽快来吧,广福寺方丈已算过,明日就是下地基的最好吉日,错过了,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洛府风水不好。”洛玉瑯话未说完,就已经打了两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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