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嫁他为妇,而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红衫少年郎,经历了岁月的磨砺,早有了阅历的痕迹,不再青葱。
洛玉瑯再提南唐之事,“我已打听过了,木花坊舒掌柜的事,倒是可以顺便为之。上个月战火便熄了。”
穆十四娘从记忆中努力寻到了这桩事,“舒掌柜知道吗?”上次去探望时,她仍绵延病榻,这样的好消息于她病情有利,她若是知道了,说不定病能好上一大半。
“还是稳妥些好,回来后再说不迟。”洛玉瑯忍不住摇头,受人滴水之恩时刻不忘涌泉相报,可焉知不是这样的性子吸引了自己。
“等望仕大事办妥,我们就出发。”今日的穆十四娘懵懵懂懂,像极了初识时的模样。洛玉瑯相对而坐,竟有些岁月无痕,亦或时光倒流的错觉。
穆十四娘看向窗外,喃喃说道:“望仕?十五郎中乡试后,家主就为他取了字,为此他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因为他自己已经取好了字,疏梅。”
“‘疏梅雪里,已报东君信。’”洛玉瑯脱口而出。
穆十四娘诧异地看着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望仕书房中的条幅上看到的。”洛玉瑯轻笑,“当时始终不明白,为何会悬着这样一幅字。现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