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咬着唇,熬得难受的时候,她可没少说,干脆嚷嚷头昏,闭上眼神回避了。
洛玉瑯却当了真,撑起半个身子,替她按压着,“是这吗?赶紧再睡一觉,我守在这里。”
等她渐渐舒展了眉头,枕着他手的头越发沉重时,洛玉瑯才停了手,轻笑着摇头,隔避幼儿的哭泣声穿墙而入,中气十足,怕会惊醒穆十四娘,赶紧捂住了她的耳朵。
“真是如父亲所说,这小子脾气像我。”洛玉瑯刚自言自语完,院中传来一老一少的说话声,“祖父,我幼时也像弟弟这样哭吗?”
“你比他温柔多了,乖得很。”
“弟弟是饿了吗?”
“是吧。”
“那等他吃饱,我能去看看他吗?”
“祖父也在等着呢。”
洛玉瑯将身上的薄毯拢紧,因为添了暖包,不但自己,穆十四娘的手也暖和了,听着屋外祖孙的对答,闭上眼睛,面容宁静。
穆十四娘催过几次,他却依然坚持要在软椅上陪她,洛诚娘子干脆多添了被褥,又搭了几案,倒也显得像张小床。
“哪有你这样的,不去关照儿子,只来关照坐月子的。”穆十四娘因此心情平和,却不自知,洛玉瑯挑眉,“那小子,除了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