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抿着,直挺挺立在厅里等着他。
“你违背我的命令去找他了?”
苍老的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韵味,语气里的不悦和鄙视却让它变得极为刺耳。
“裴沐起过生日。”温疗疾恭敬地说,“您不是想和起航接触吗?我就想联络一下。”
说出这样的借口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却又无法找到更好的解释。
心怀不轨,借着他们的好意,蓄意接近,难道不卑鄙吗?
温国勋盯着他的眼睛看,呵的一声冷笑。
“说得好听,你是觉得他比我好,急着想去勾搭,好甩开我,呵呵,我看破你了,简直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的目光好似深渊厉鬼,抓着他的四肢,在他肌肤上寸寸凌迟。
那神情,好像在折磨他,又好像在透过他惩罚另一个人。
所以他是憎恶着一个与他有关的人?
温疗疾摇摇头,觉得这个念头太过匪夷所思。
他自小就被他如亲生儿子般养着,就算小时候的记忆模糊,那些陈旧的照片却骗不了人。
“爸,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想……想交个朋友。”
他很孤独,可他不能说,因为父亲看不起任何脆弱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