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时间压低脑袋,脖颈不发紧,不酸胀。
只汗毛缓慢而凉嗖嗖地根根竖起,感觉格外清晰。
听三两声键盘触碰音,他几次深呼吸。
难以静下来组织语言,慌张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从您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给您当司机了,到现在已经十年,并非一天两天,我是真心把您当作亲人的。还有我家里都非常感谢您,要不是您提供给我这份工作,我可能要去卖血卖器官,才能支付起老伴每星期两三千的医药费,面对脑瘫儿子也不会再陷入绝望,我给您跪下,磕头,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江先生!”
他抹了把发热的眼眶,放下手,视野还有些模糊,看东西雾蒙蒙。
车门被推开又关合,江先生换了另一辆车。
司机愣愣坐在驾驶座,以为会得到谅解,或者简短拒绝。
实际上一个目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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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冰冷,池岛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来。
第二节 课都快开始了,她提起书包,打算回学校。
膝盖上的伤等大课间去医务室消毒,用不了几分钟。
人群散开些,依旧嘈嘈切切。
平常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