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江先生,她又叫他,没发出声音。
单单一个姓氏,名字未知全貌,但笃信唤起肯定好听。
这话偏心,不讲什么道理。
等池岛挪过去,江先生半敞开副驾驶座车门,将搁在座椅上的手提箱放到后排。
声音从前方落下来,问去哪。
池岛对上视线,光影声色中产生隐约而专注的感觉,几分不自然,垂下目光,之后才明白话里的意思。
要送她回家。
“……三十九中学,谢谢你。”
她淋雨进了车,关住车门,阴云冷风隔绝在外。
一坐下,整个人被水浸透,也洇湿了座椅。
水珠不断滑下发梢,池岛往前靠,至少不要弄湿椅背。
有点难为情。
车道信号灯转换一个颜色,进入倒计时。
江先生降速等在斑马线前。
晚间会有人来内外清理这辆车,不用顾忌太多。
他看着雨刷器划过挡风玻璃,没出言提醒,没必要。
“我平时不这样,今天忘了带伞。”
池岛轻声说。
江先生点头,为她停滞雨中的失衡,违和,找到来由。
车内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