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树上。
人还是太多,等二十分钟,身前仍乌泱泱一大片。
她肚子有些饿,早上醒了就来了。
考虑拿回去写,下午再过来挂到树上。
出人群,才抬眼,见江承晦侧身从中式月洞门外走过。
陌生地点,几秒钟的瞬间,巧得像错觉。
江承晦不经意之间显然也看到她,微顿停下。
他和前三次见到时不同,左手悬着,指间夹一根点燃的烟,没那么正派。
“江先生。”
在这人面前,池岛总沉不住气。
江承晦没应,收回视线,自西装口袋取出一支钢笔。
黑金相间,没有图案纹路,看起来沉甸甸。
红布条早被池岛忘得干干净净,拿在手里浑然不知。
是需要笔,但太贵重,笔尖经不住磨损。
她摇头说:“这个是布的。”
还是很粗糙那种。
也有布料精细,样式好看的红丝绸。
贵十块,她没选。
“用完放那。”
江承晦下颌示意月洞门旁的假石堆,不以为意。
径自到远处廊檐,弹了下一截灰白的烟蒂。
钢笔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