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快醒醒。”
一旁的邓小碗边跑步边喘着粗气说。
白静峰多次强调纪律,不让这时候讲话,但在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学生们看来,比登天难。
右侧体育生闲闲的接话:“咱这地方哪有春天,五月份能脱下毛裤我都谢天谢地了。”
去年今天,池岛还待在南方小镇的舅妈家。
一天到晚草木葳蕤,溪水温润。
难以置信会有这么漫长的冬天。
她麻木听着,越跑越慢,小腿腓肠肌无比酸胀,像两块铁锭。
一连串同学跑不动,渐渐脱离班队,落到最后面,三三两两地走圈。
池岛运动细胞为零,体力差得要死,跟不上大部队速度,全凭一口气死撑。
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心里魔怔般念着迈左腿右腿,左腿,右腿……紧紧扒住班队当条甩不掉的尾巴。
几个月相处,她还算了解白静峰。
落在后面的体能差的那些人,等跑操结束,肯定会被领到办公室训话。
短则一个课间,长则再占用几分钟上课时间。
她不能进办公室,她要好好坐在教室。
突然眼前一瞬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