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出来的方形天井旁看鱼。
老一辈传下来的月末回合院的规矩,应该是时候变变。
不到半刻钟,盛家的二女儿盛华珠逗着蝴蝶犬跟过来,语调软绵绵。
“江哥,我好久好久没听你弹钢琴,琴房那架斯坦伯格都快积灰了。”
有夸张成分,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得很好,多年以来钢琴光亮如新。
但距离她上次听到乐声的的确确过去很久,似乎一万年那么漫长。
盛华珠第一次见到江承晦,就是在这合院里,
半窗雾蓝,一屋昏暗,他点了盏堪堪照亮黑白琴键的小座灯,修长手指在其间跃转。
她先闻到气息,随后是声,记忆中定格的场景像拂尽暗火的一束光,记到现在。
江承晦注视立于身前的厚釉盆池鱼,影子投在地面灰白长砖上,眼皮没抬一下。
仿佛旁边是个死物,冷漠,不通人情。
习惯了这副模样,盛华珠撸着小狗,自己找台阶下。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没有这个机会,那能不能送我回去啊,刚才饭桌上喝了酒,不能开车,江哥你最好了……”
江承晦没拒绝,开了备用的车出车库,盛华珠乖乖和几位长辈打过招呼,答应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