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她拉到下巴上的校服拉链,调高了车内温度,又问疼不疼。
距离很近,池岛确定自己的伤口正隔着纱布被注视。
也能看到他眉骨下眼脸的窄长痕路,记忆中的模糊轮廓被清晰定立。
她想他真的很特别,伤口有多难看,她也不是不愿意唱反调,心里百般抗拒,到头来嘴上一个音都挤不出来。
回答后面的询问时她下意识点了点头,立马止住又摇头。
“没有一开始疼。”
除了揭起医用胶带时轻微的响动。
后面纱布被解开,涂了紫药水的指尖露出来,片刻纱布缠好。
池岛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伤口的知觉,只是左胸有树枝头要冒还不冒出来的新芽。
“好快。”她低头去看,经过他手的纱布服帖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可以对右手安下心,缓慢动一动了。
江承晦轻笑了下,沿路驾驶,“别沾水,半个月左右能恢复。”
“那如果不小心沾到——”
池岛顺话提问,脑袋刚要仰起来,看到江承晦摸了她发顶。
不到两秒,很轻,像空气一样根本发现不了的触碰感。
还好话尾可以停在“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