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开。
出于怎样一种想法,会去做什么。
他看池岛一念间跌跌撞撞跑下楼,到拎着两个大手提袋回来。
不久前说身体抱恙,无缘参加运动会,转眼来了一场百米跑。
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乱糟糟贴在脸边,而眼睛干净。
眼睛干净,她用这个年纪能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触碰了他一下。
令江承晦想到马一浮马老曾经写出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这样妥帖的生性。
他算不上经世沉浮,仍觉得可贵。
红炉中,炭火差不多烧成灰烬,服务生新上了一份。
之前的一盘食物已经烤好,稍微热热就行。
池岛挟了一颗炸得金黄的小馒头,似乎半年多没吃过家常菜。
一开始在别人家吃饭别扭,后来习惯,基本靠包子面包度日。
也不是挑食,不喜欢,只是陌生,也没有好奇心。
对于不常吃的食物会下意识越过。
她低头咬了一口小馒头,慢慢吃完。
再抬起时,面前有装得满满的骨碟从天而降。
江承晦手臂抽离,视线落在旁处烤上生肉。
每停顿,他袖口同色的白横纹都会浮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