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短暂的攀升到顶点之后是成倍的倦怠。
她在旅店,看着赤脚站在镜子前的人,产生这真的是我吗很陌生这样的想法。
对任何喜爱的事物提不起兴趣,对人充满排斥感攻击性,很压抑。
不过感觉也不是很重要。
希望生一场病,没有药可以医治。
有时候想一想,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过去。
能够再次去见那个人也是梦中的少有的幻觉。
只要一清醒过来,周围满是讽刺。
她不算一个擅长记东西的人,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忘。
接到方成诗电话,是在回程的路上,中间还经了蓝莹一手。
“你怎么换号了啊,”她抱怨,“也不告诉我。”
池岛刚从洗手台洗完脸出来,水珠没擦干。
车厢的门漏进风,吹得温热的毛巾瞬间冷透。
她在脸上盖着应了声。
旁边似乎小姨在,有她打麻将的声音。
方成诗没再纠结,直接说了事。
“我前几天去取快递,看到有个你的件,放了挺久的,挺大一个。”
池岛不记得,“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只看见上面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