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的人背着包离开,池岛拉住行李箱走过去。
行李箱四个只轱辘不停磕碰石砖边沿发出响动。
她的心像初学者手里悬空的风筝,忽上忽下难以摆布。
骤然响起来电铃声,打断了纷乱心绪。
她接起前只觉得号码熟悉,来不及思索。
下一秒,就听见了江承晦的声音,一切似乎在想象中。
“一起吃晚餐吗。”
电话里的人问。
用半分钟时间反应过来,池岛迟钝地回答了一句,“好。”
电话挂断,她才想起自己是要离开的。
换乘的下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就要检票了。
并且她现在这副模样,守着到腰高的行李箱,一身风尘仆仆。
若是见面,找出怎样的借口都很狼狈。
但江承晦来得太快了。
似乎不到十分钟,池岛刚从火车站挪出来,搬着箱子穿过马路到宽阔的另一侧。
远远的,江承晦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入口。
他今天穿着通身的长衫长裤,绸布料子,宽松又好看。
脸上虽戴了口罩,但走过来同时也抬手摘下。
他这个人,和谁都不同,很难忘记,很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