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手上抓着一块小小的石头。男孩盯着她手里的果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她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小男孩,小男孩却不接,将手缩到背后,跑回了屋子。她跟了上去,小男孩不安的爬上床,虽是白天,但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不足六平方的屋子里放着两张床,一张小桌子,一个布的架子。
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咳嗽着,面容憔悴,行将枯槁。老人问她是谁?她还未开口,屋外传来声响。她看出去,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孩子,吃力地用一个三轮车推着一车废纸板进来。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把话说出口,默默地放下东西,离开了。
一百万,一百万。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时候林雨涵在就好了,可是她还在度假;宋老师度蜜月去了;叔叔更不可能借自己一百万。她同情别人,可是却没有同情他。明明自己活得也不如意,却见不得人间的辛酸泪。
她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颓废的叹了口气,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那个没有被她存进通讯录的电话,她尝试了拨过去,无人接听,她笑了,人家也许只是一时的玩笑,她却当真了。
她已经穷途末路了,要不她也去卖个肾,可是她的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