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的目光依旧落在信函上,视线从东篱先生那里划过。
东篱先生愿意做陈子庚的西席,可见是拿定了主意不愿意置身朝堂之中。
宋羡脑海中思量着东篱先生离开皇帝身边的时间,是皇帝做过什么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之事?
辅佐本就该同存共荣,这样躲避,可见心中早生嫌隙。
现在看来陈子庚拜师应该不是坏事,至少东篱先生在皇帝身边时,没有献计有悖道义之策。
宋羡目光又落在王俭这个名字上,他在北方时间长,对军器监的八品官员并不熟悉,但谢良辰既然这样说,那就是对这人的身份十分肯定。
一个商贾插手了军备,无论从哪里看其中都有隐情。
谢良辰对王俭有了猜疑,依旧从他手中买了羊毛,自然是要借此弄清楚王俭的底细。
这两件是她做得都很利落,换做是他来办,也是同样的结果,不需要他教她什么。
宋羡将信函凑在灯下烧了,程彦昭才凑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宋羡道:“可能发现一个安插的眼线。”
镇州定然有旁人的眼线,但不知是谁先跳出来。
程彦昭道:“是谢大小姐查出来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