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递到宋羡面前:“今天我瞧见外祖母与舅母偷偷摸摸的说话,知晓她们肯定又藏了糠皮和瓷土,我在灶房里没找见,摔倒的时候恰好摸到了。”
宋羡气结,所以她没有立即起身,只是在摸那布袋子,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幸好谢良辰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明明松了口气却心中隐隐又有些不快。
不过转瞬之间,宋羡恢复常态:“瓷土?陈家村不是不缺米粮了?为何还要藏糠皮、瓷土?”
“习惯了,”谢良辰道,“饿了好多年,总怕突然有一天闹灾荒,有再多粮食也不够用,又怕冬日里有大雪,到时候就会有流民和贼匪,这些糠皮我也不会丢掉,就是先藏起来。
毕竟糠皮还是能果腹的,但不能交到外祖母手里,免得外祖母早早就开始做打算。”
宋羡听着这话,想起前世时北方的疫症:“再过半个月,天就彻底冷了,城中会开设粥厂,衙署也会分发些粗粮。”
谢良辰笑道:“大爷戍守镇州果然不一样。”前世宋羡去西北戍边,镇州在宋启正手中不是这般模样。
明知她在故意说好话,宋羡皱起的眉毛却舒展了些,想到今天祖母的欢喜,他道:“祖母有你陪着说话,心中难得舒畅。”
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