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她又想到了抚养自己长大的“义父母”,还有家中的下人……乃至余姚、越州因时疫过世的无辜百姓。
她知晓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会让自己陷入一种极端的情绪里,这对她和往后该去做的事没有任何好处。
谢良辰道:“养育我长大的人,是不是我父亲、母亲?”
“不是,”陈老太太斩钉截铁地道,“你父亲、母亲在元平九年不见了,你被托付给了广阳王身边的亲信,我会知晓这些,是因为在元平十年,我收到了有人送来信函,信函中告知了一切,为了你的安全,信函中没提及你在何处。
我想知晓一些内情,然而送信的人只管递送东西,并不与我说话,也不愿意替我送回信。”
陈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你母亲虽非我亲生,但这些年她一心将我视为长辈,我也早就将她当成亲骨肉,可那时候焦急也没办法,只能照信函上说的去做,对外承认你被人伢子带走,你父亲、母亲为了寻你死在了海上。
我还是四处打听你消息,一来这样做合乎情理,二来也抱着一丝希望,或许能知晓你在哪儿。”
谢良辰感觉到手被拉住,她转过头看到了陈子庚。
陈子庚眼睛比往常眨动的更快些,但他还佯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