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知县将最近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在心里捋了两遍,想想自己虽然吃了杜三爷一次酒席,偏帮了杜家一把,但好在没有在紧要关头判罚了陈家村,否则他这个官恐怕要做不成了。
邢州知县后背满是冷汗,他若是能想到就连杜家也不帮杜三爷,他连那顿饭都不会吃。
宋羡将手里的茶放下,杜琢开口道:“绣庄的案子,是杜绎找你的?”
邢州知县不敢隐瞒:“的确是杜三爷,不过下官也说了,下官不敢任意妄为,三爷说他还有别的证据。”
杜琢深深地吸一口气,杜家的脸面果然都被杜绎丢光了,那畜生在绥州还没有如此,到了这里又是勾结山匪,又是贿赂朝廷命官,之前他对杜绎剩余的那些心疼,现在去得干干净净。
杜琢道:“除此之外没有别人暗中知会你?”
邢州知县立即摇头:“没……没有。”
杜琢看向宋羡,看来嘉慧郡主没有在衙署这边留下把柄。
邢州知县将自己知晓的尽数倒出来,然后颇为识相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留两位大人在里面商议要务。
二堂里没有了旁人,杜琢道:“看起来那邢州知县说的应是实情。”
宋羡道:“如果嘉慧郡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