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淡淡的笑容,倒是松了一口气。
程波送吴萌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下山的路上车内异常地安静,程波有些不习惯,咳了一声问道:“说了一下午,嘴巴说干了?”吴萌回应他的是一声长叹。程波笑起来:“怎么叹气了?”吴萌看着车窗外黑峻峻的夜色,说:“有钱未必是好事啊。”程波‘啧’了一声,“这么快就领悟到了。”吴萌说:“师兄,我觉得我真没本事吃心理治疗师这碗饭,今天一整天人家就听我在胡侃,她自个儿倒没说上几句。”
程波说,“第一次见面你想人家和你多坦诚?你得让她信任你才行。”吴萌郁闷道:“很难啊,而且我还没真正实战过,不专业呀。师兄,这活计你怎么不找姚师姐啊,人可是这行当拔尖儿的。”程波敛了敛笑容,“她?一颗心长七八个窍,巴不得就在脸上写着‘我是读心者’,找她才是找死呢。”
吴萌不干了,“你这意思是说我心上没长窍?”程波哈哈大笑,“你倒是长窍了,就是一窍都不通。”吴萌嗷地一声要打他,程波这才解释道:“我倒不指望你有本事治疗人家,就是想让她沾沾人气,舒舒心。”
吴萌呶呶嘴,“也不知道我那点存货能扛多久,别到最后把我小时候光屁股上树摘枣的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