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低声说道,“可是我还能做什么?我尝试过一切的办法,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如初。”于是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下成死局。
“人脑不是电脑,除非她失忆,否则重新清零的可能性不大。”林湛说,“你太过偏执,所以才被她轻易哄过去。”
“所以你看,我被她报复得彻底。”他话里苦涩,“她甚至连自己的骨肉也愿意放弃,只为了让我死心。我愿意成全她,我不得不成全她。”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满嘴血腥。他记得,他一直记得她说过。逼得她急了,她宁可玉石俱焚。他不敢赌,他连想象那样的场景都不敢。有多少个夜晚他从锥心刺痛中醒来,黑暗沉沉压来令他喘不上气。
“你这样的勉强,压抑太过。”林湛警告他,“慎行,你我深交一场,我不愿见你这样。……你是否有过想,你们之间或许还有转机。”
他忽觉得心灰意懒。他从十多岁时第一次进到易家,领略到位居高处时的豪情万丈。从此贪妄丛生,一发不可收拾。然而他孜孜追求这么多年终于得的这一切却在瞬夕之间失去了所有意义,不是不讽刺。
林湛见他面色灰败,也知他内心挣扎不愿继续深谈。恰好此时康宁进来,见到一地血腥先是一愣,旋即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