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知道老板与柴冠允还有话要说,他便带着签批好的文件先退了出去。
柴冠允在他关上门后忍不住说道:“大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就别太劳累了。公司里那么多人,还有那些个什么专业经理人,他们就不能给你分担点儿?他们要这么不顶事就全撤了,换能干活的来。”
许慎行调整了一下坐姿,缓缓吐气:“你想得太简单。”柴冠允所处的环境虽然凶险,但比起他的来却是简单许多——明刀明枪总比暗枪冷箭来得容易闪躲。他出事这些天易筑尚算稳定但也不乏暗流涌动,他不得不提防。
柴冠允听他语气疲累便不再分辩,将手里的纸封放到他面前的活动案台上,“这是今天的。”
他眼睛一亮。接连数日的输液让他的手变得异常惨白,血管麻木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他费力地拆开封口,花花绿绿的相片滑了出来了,铺满半个活动案台。他像一个孩子般满怀期待神色。柴冠允目不忍视,深呼吸一口,扭过头去。
他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相片,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放松。他眼里氤氲着朦胧雾气,带着万分地小心翼翼。
过了许久后他才开口:“就这些?”他抬起头看着柴冠允,声音虽轻可依然浸透威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