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儿女债,男人不过十秒痛快女人却得经历孕育生产之苦,老天实在不公平。
她忍着剧痛,拉住经过的护士颤声问道:“如果受不了……我,我可以……可以自己给自己签字吗?”护士刚被闹了一通,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能自己自己签字?乱弹琴。家属呢?直系亲属才能签。”
她正欲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夺去声音,很快额角便有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渐渐汇聚成流滑入发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炮烙的鱼,被放在铁板上煎熬辗转得死去活来,偏偏得不到一个痛快解脱。
阵痛越来越频繁,间歇的期间肌肉仍然紧绷着等待着下一场的疼痛来袭。呼吸越来越急促,神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当又一波的剧痛来袭时她已经连抓紧身下床单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一味苟延残喘。
但这一次的剧痛却与之前不太一样,有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她还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便听到护士的声音:“……这个破水了,赶紧地赶紧地……”
她在昏昏沉沉间被推进产房,雪白的手术灯照下来时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大概是先前的疼痛将全身的触觉神经折磨到麻痹了,真到这一刻却没有一点感觉。
她想睁开眼,可无论她怎么